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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蔽(5/10)

他也用“胡说八”这词了。可见我们的词汇一样贫乏。当我们害怕真相的时候,这句一概撇清的“胡说八”,也许是最好的抵赖和逃避。他在回避真相。

有这样的话,也许就真有这样的念。也许真的有什么事。我简直不敢去想。但是作为一个刑警,必须去面对一切恐怖的真相。

不,你不是胡说八。我说。

真的是。他说。开个玩笑。他又笑了。由于他病症造成饥动,他的笑很可怕,又很可怜。

并非开玩笑!我残忍地又说。我们已经调查过了。

调查什么?

你清楚。

我清楚?他说。哈,什么嘛。

你要知,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
墙?

再说,你们家的墙又是那么薄。我说。我自己也觉得这样说,有刻薄。

但是我是刑警,我这是为了审讯,即使是刻薄,即使是残忍。

对方终于被打蔫了。像被剥得光的乞丐。我没有办法。他终于说

我盯着他。

她骂我。他说。妈妈她甚至都羞于的事,她只是说:这事。好像并没有特指什么,但是我知,她在指什么。母亲知了。让自己的母亲知了这事,真不知该怎样说那觉了。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?我没有办法。

我还得。即使我知这样的后果。特别到了半夜三更,忽然醒来,黑暗一片。

黑暗让你什么也顾不了,只想着下,要。然后第二天,又被母亲骂,最后发展成了打。我是从小没有离开母亲怀抱的人,也许就因为这吧,母亲觉得我还是小孩,打对我算不了什么。可是我已经不是孩了。我恨!

就这样你最后杀了你母亲?我几乎要说了。自然推理,符合逻辑。我已经得到了我所需要的了。可是我收住了话。假如只是这样的话,那么在这之前,对方慌张什么?我决定不结论,追问下去。

只是恨吗?我问。

还有什么?他反问。

你说呢。我说。我再次告诉你,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事实已经铸成了。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宽大理的。我想,你母亲她不会希望她的儿死的,所有的母亲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儿死。即使你打她。

他低

你想想,你母亲被你打,她还不反抗。她为什么不反抗?

你怎么知不反抗?

她要反抗,你打得到她吗?她能被你打得伤痕累累吗?

他一惊。你们怎么知的?

什么?

伤痕累累…

我笑了。这个幼稚的问题。我们有法医,验尸是我们的必要程序。你说。

你们没有权利这样!他叫,她是我妈!

笑话。你是杀了她的人!她还是你妈吗?我反问。

反正你们没有权利这样!他仍然叫。他再一次站了起来。他上摇摇晃晃倒下了。边上的人慌忙去扶他。可是他猛地把大家的手搡开,要自己爬着去。

但他不到。他的没有力气,他的两只手力气很有限。可他仍然爬着。我妈在哪里?我妈在哪里?你们没权利动她!你们没权利尸检!他声嘶力竭,捶着地板。

我很惊异:他为什么对尸检如此

3

我决定,重新验尸。

内有残留着。我简直不能相信。经过比对,这不是别人的,是死者儿的。居然!

我震惊。

我冲到拘留房,把检验报告单丢在他的面前。他上把报告单团在手心里,惟恐被别人看了去似的。我要拿回来,他不让,又急煞煞将它往怀里。这是没有用的,我说,我们已经知了的,你就是把它吃去也没有用了。

这是致命的揭。比手被揭更致命。现在,由不得你不说了。即使你想死,一死了之。你也没那么容易撒手。

是在什么时候?我问。

死了后。

她已经死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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